怀表。
潜伏凯X卧底源。双强设定。此篇偏重王源Roy。有没有王俊凯K场景我也不知道。So现在可能看着会不太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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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国民党上将之子。毕业于黄埔军校，留学海外，归国后入共产党，潜伏于国民党内。潜伏代号K。
王源。游走于街头、上流社会间。雅痞成性，温柔面纱。共产党？国民党？
1935年。
两党各执。外来入侵。上海滩硝烟四起。歌舞仍升平。只是看客换了一拨又一拨。
转头。抬手间。就是一条人命。
如果可以。多不想相遇在这种环境下。
但，都是骄子，注定俯视众生。
高处不胜寒。
王见王。
孰胜孰负？
遵义。
“K，任务。”看着加密电码破译出的文字，转手在油灯上燃灭。
潜伏吗？
挺有趣的。
老头子，从小到大交锋这么多次，这次看看吧，到底谁才是狼？
街头。
一个膘肥的男人剔着牙齿，哼着小曲走过一个报童身边，伸手夺了一份报纸，却在报童伸手示意的时候一脚踹翻了他，“呵，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上海滩，你一个穷卖报的，还敢跟我要钱？我拿你的报纸是看得起你，懂了么！”说着再不看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艰难地试图站起来的小孩，扬长而去。
突然。
“你没长眼啊！”呲开被大烟染黄泛黑的牙齿，险些被撞翻的男人色厉内荏地喝。
“怎么…我的眼里的确容不进非人物种…”面前斜扣帽的背带裤青年微微勾起唇角，“我记得只有动物才用四肢…而不是手吧。”继而挑衅地掸去肩头相撞部分，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么！”男人突然莫名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毕竟察言观色的本领，混迹在各色场合，再废物总还是能练得一些。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撞见了我，就活该你倒霉…呵…”
手指下坠间腕间隐隐显现的怀表形状，还是让男人吓得怔了神。
“R…Roy…你是Roy…？”
少年不置可否地轻颔下颌。“不然…你觉得…我会是谁呢？”
“不…我…Roy…你听我解释…”说着竟然…晕过去了？
“啧…真没用啊…不过不利用就浪费了不是么？”青年嘴角划出一丝狐狸般的诡笑。
再次直起身来，手上已多出了一样东西。
下一秒，与一位行色匆匆霜鬓华发的男子擦肩而过。
咦…
是看错了吗？
那人微露的唇角间，虎牙渐现。
“今天如何？”半倚在上海繁华夜会之都的窗前，连宽檐帽都并未摘下的男人没等转头就开了口。
“主子，按您的吩咐，时刻注意着最近的人。暂时没发现可疑人员。”平常打理着这方生意长袖善舞精明能干的方妈妈毕恭毕敬地站在男人身前，一五一十地汇报最近夜华最近的财务状况和人员流动。“不过…新养的那个苞儿似乎不太安分…”
“是么？”
男人冷冷地笑出声，“方妈妈，你在我手下做事多年，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善心大发的人。不安分的狗砍去四肢倒也罢了。这事还需和我报备？”
“可是主子…她最近似乎被那位看上了，最近可走得极近呢。”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能让你瞧得上的货色，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脂粉味儿散在空气里久散不去，入目尽是一片花花绿绿。男人垂下眼帘，心里念着回头或许该找方妈妈好好调教，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挂上牌的地儿么。这么想着的时候，兜头就是一声软绵绵地娇唤：“水爷，这是什么风，竟把您吹来了？瞧这方妈妈可还没和琉璃说呢，现下也没得好茶备给爷，爷不如就陪琉璃坐坐？”
恃宠而骄么？那男人看来看得上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以为有机会赎了身出去还不知道做第几房姨太太呢，就对着现主子这般颐指气使地埋怨。看来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必。你是还没开了苞的？”
“是，爷。琉璃还是干净身子呢。”
“是么？那如果…我要了你，你那位还会娶你么？”
“爷说什么呢，琉璃怎么听不懂呢？”眼前这个脸上铺满了厚厚脂粉的女子随着神色渐变粉也是簌簌往下落。“水爷要是这般说琉璃，琉璃可是不依的。”
“琉璃啊，自始至终都是水爷的，哪还有旁人呢。爷要是愿意，今天琉璃这副身子就是爷的。”
呵，不过如此。因为我传说中未有家室么。倒是知道良禽择木。可也得看看你是不是良禽不是。倒是我白担心了。
谅你也吐不出什么来。
“不必了。今晚还有事要忙。改天再来看你。”
出得门后，守在门口的方妈妈倒是迎了上来。“主子…？”
“老规矩，做了。”
“啧啧啧，所以你就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办了？”牛仔背带裤，卷着裤脚露了脚踝的男子倒是跳了起来。
“什么叫办了。” Roy不耐地皱皱眉头，“难道我还要留着人让她帮衬着那家伙和我作对？”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你和那人斗也就罢了。何必扯上这些个美人呢。”男子似是有些不满地咂咂嘴。
“要多少夜华都有的是。自己去挑。没开苞的也随你挑，别唧唧歪歪的。对了，上次让你搞的那东西，搞到了么？”
“哟呵大少爷，你真以为他府上是那么好进的么。上次溜进去刚到书房警报器就给响了。我被炸破一角的大衣都还在家里呢。怎么？迫不及待了？”
“少来。我不想玩罢了。”
“是。大少爷您给我备着美人。小的别的不行，这保管妥妥地给您弄来。”
“得了吧你，少耍贫嘴。我还不知道你啊。那些女的都被你放走了吧？我也懒得管你，反正各取所需罢了。”
“对了，上次那人家里败了。他怎么惹你了，你要这么赶尽杀绝。老婆孩子都逃光了。”
“踢了个小报童。帮人出口气罢了。公司破产倒是我干的，刚好也搞垮了他的合作人。一举两得。至于老婆孩子…呵，树倒猢狲散，也够正常了。”
“也是。”
“参谋长。师座下达命令，今晚开拔。去上海城郊附近驻扎。这是师座给参谋长的电报指示。”
“嗯。我知道了。”
上海么？找夜华的Roy？师座，属下自然会办得到的。
水汽氤氲，朦朦胧胧地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具体物象，大抵只留了些残影。空气里也浸透了些过分诡异安谧的氛围，直教人背后隐隐发凉。来人却没有任何胆怯退步的意思，只小心地摸着腰部地往前走，等他察觉到空气中有异动已来不及了，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他的脑门。
身后声线沉沉：“胆子倒是不小啊。”
“胆子小怎么敢来呢？”意外地被以枪抵住太阳穴的人并未有任何惊慌害怕的意思，黑暗里甚至能看到他的虎牙白得在闪闪发光。
“你我两部一向进水不犯河水。怎么，王参谋长，这时候来我Roy的地盘有何指教？”
“听说夜华的Roy称算得上是浊世佳公子，求嫁之流向来都是踏破门槛的，我王某只不过有意结交罢了。”
“恕鄙人眼拙短浅，王参谋长就是这么来结交鄙人的么？半夜翻窗入户至鄙人房间？”
“方能一睹美人姿容不是么？”两人都是夜视性极好的眼，Roy自是看到了王俊凯眼里瞟着他只裹了皮质大衣的光裸身躯，眼里净浮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你…！”手青筋暴起，已隐隐有些扣下扳机的趋势。
“Roy，你我都是聪明人。国民参谋长进了你夜华不明不白死在你屋里，即使是你也得费好一番周折吧？这枪，还是收起罢。”
“说吧。有何指教？”Roy倒是收起了枪。也再不肯正眼看一眼王俊凯。只顾自在方桌边的长凳上坐下。
“上海军部有一队新兵驻扎。Roy先生有意向和我军部合作么？Roy先生为我军部提供资金支持，作为相应回报，军部会为Roy先生的生意来往行个方便。我们各取所需。”
“好笑，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单凭我…手上有Roy先生想要的东西。”
“合作愉快。”
“那么，王参谋长，你可以走了罢？”
“Roy…你何必…你我何必如此？”
经此一问，Roy倒是抬起头，眼底即使经过这么些年风尘里来去的冲刷，还是清晰明澈暗藏星辰一如从前。
“何必如此？王俊凯，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现在倒是不愿了？”
“你知道我不…”
“王俊凯，这没什么可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选了她就不该还顾着我。”
“Roy，我…”
“王俊凯，你走吧。合作也不过是上海滩巨头Roy和国民军部的合作。而不是Roy和王俊凯。很多年前就说好的，如今我们不过陌路。”
“那么，再见。”
等到第二天时街上报童们贩卖着的早报早已是换上了上海滩巨头Roy和国民军部合作的头条。一时间上海上流社会不论是政界还是商界，不免都有些人人自危。这军部和巨头的合作来得突然，没一点征兆，却是在整个上海掀起了轩然大波。自此军部在商界自是横着走再没人拦得住，而巨头却是借着军方庇佑更是垄断了上海的经济命脉。两方合作的基础原因不难猜，可自古来最忌军商合作，好处总有，可军方总占更大优势，这巨头要是一着不慎...可不得被军方给生吞活剥了么。也不知道这Roy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些年的生意可都是白做了么？还是说精明人总有难得糊涂的时候？军部那边的意思自然是没人敢问。但仗着Roy平日里待人还算宽和的性子，也是有不少人借着拜访的名义找上门去探听虚实了。
且不说上流社会的这些蠢蠢欲动虚虚实实，大上海的平民百姓倒是极欢迎这项合作的。目前驻扎在上海的军部长官还算是个体恤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更遑论Roy因着和军方合作垄断了生意，给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物料价格倒是实惠了不少。百姓们自是个个感恩戴德地喊着活菩萨。可不论怎么说，上海总算有了些和平安慰的日子。至少表面上看着，军部和Roy之间还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各取所需。
不过也只是表面上。
”王参谋长有习惯私闯民宅么？“
”不，我只有习惯随意出入我未婚夫家罢了。“
”王俊凯，我警告你。这事早过去了。“
” Roy，你还想假装不知道么？那么我不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从没从我心底里离开过。我也没预备打算让我们俩彻底划清界限。你在外面玩了这么久，该收收心了罢？“
“王俊凯，你…”
“Roy，你要知道，你想怎么玩我都陪着你。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前提是你别想永远离开我。”
隔年的时候，Roy因着和军部的合作被授了名誉军部理事的位子。自此，军部和Roy的合作被正正经经地摆上了台面。一时间Roy在上海滩无人再能匹敌，无人可撼动。
没人能匹敌的意思是…不是没人不敢下手。
冬天快到时，Roy坐着回夜华的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
那一天的路面都被生生炸出了个大坑。
Roy遭人行刺。死了。手下的产业自是散了一空。整个夜华待政府去查收时发现早成了具空壳。哪还有半分上海滩巨头的富庶繁华。连带着前几日称病并未露面的方妈妈都没了身影，徒留夜华里剩下的一些赤手空拳的雏和牌儿，个个都是瑟瑟发抖说不出所以然。自是一并先被关进狱里准备着一并好好审查，说是审查，可一个个都是活色生香的娇俏姑娘，既然进去了自然没有完全着出来的道理，那一整天，整个夜华都是姑娘们凄厉哭嚎的声音，遇见两个极不听话性子烈的自是打晕了直接拖走。想是也知道结局。
在夜华外不远处窥视着的或民或官都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军部的动向。那个军部长官参谋长看着素日里与Roy极交好，自然有不少人日日在猜测会不会有他出面收拾这些烂摊子。毕竟散人不散交情不是。可反常地，这位王参谋长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没半点想出面替这位Roy出面的意思。众人最后也一个个哀叹着人走茶凉。也就淡淡地不再管这事。无论这RoyR曾在这上海滩有多一呼百应风云显赫，如今人走了，再传奇也就算不得传奇了。只余一众受过Roy恩惠的老百姓还念着这位看着斯文秀气待人温和的青年男人的好。
没想到好人倒是去得早啊。一个个人都这么说着。
“王政委。师长请您过去。“
“嗯。“
“小王同志啊，这次你的卧底任务执行得不错。还同时给党内这么多资金支持，不出意料党内准备让你任715旅参谋长。”
“是，师长。”
接近年底的时候西安事变爆发，国民党和共产党第二次合作。
王源再次被师长请了过去，说是师部会议。
“王源同志，国共合作，这次是国民党军部方面支持我们部分军事人才，有一位会到715旅担任旅长。王源同志要和新同志并肩作战管理好715旅啊。“两鬓早染了白霜的师长欣慰地拍了拍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已坐上旅参长前途无量的年轻同志的肩膀。
只是有些瘦弱啊。师长暗暗地想。
“师长，我知道了。“
春暖花开。
绿意深深的地方有一个露着小虎牙的年轻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王源儿，你要的表链，我给你带来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
无论是上海滩巨头Roy和军部王参谋长还是如今的715旅旅长和参谋长，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曾是一同在豪门望族的宅门里长起来的哥俩。父辈们的军政合作向来渗透了下一代，即便是后来的反目成仇都没能在两个年轻人之间造成任何隔阂。
后来两人一同成了黄埔军校的同学，再一同留学海外。
直到后来，王源的父亲被政见已完全相左的王俊凯父亲刺杀而死。
青年自此也陌路。
而分崩离析的感情不止是王俊凯和王源。还有王俊凯和他的父亲。
王源走以前只说了一句：若你能找到我父亲当年遗失的怀表链，我俩还有话可说。
从此一个卧底成了上海滩巨头，借着生意之便在军政各处窃取情报。
一个归国后暗投共产党后潜伏进国民党成了军部参谋长。
弯弯绕绕最后还是走在一起。
嘘。你听。怀表指针走动的声音，多像你的心跳。
